辉瑞Paxlovid的成分PF-07321332的早期化学骨架也是在SARS期间立项开发的,当时其抑毒能力很好,但水溶性、吸收性不好,只能通过静脉注射给药,后来随着SARS消失而停止了研发。
王浩然说,在过去一年半左右的时间里,辉瑞投入了大量的资源,把这个药从注射剂做成口服制剂,且特异性很强,只需要非常少的剂量就可以达到抑制新冠“3CL”主蛋白酶活性的目标。他研究了该药物的临床前的数据,从细胞层面药效学到动物试验的毒理学等各个环节,“做得非常漂亮,是一个教科书级别的药物开发流程。”
资深药物研发人员德瑞克·洛夫感慨,在新冠病毒出现不到两年的时间里,人类有了全新的、针对它的定制药物。这样的速度纪录,想要打破它非常困难,他说,辉瑞在抗病毒蛋白酶领域有悠久的历史,专业知识的积累使其有一个高起点。而根据参与该药物研发的科学家所述,研发过程还利用到了人工智能(AI),在使用AI对其进行优化之后,才获得了可以口服的PF-07321332,并将生物利用率从1.4%提高到了50%。
根据相关统计,从2020年1月到2021年6月,药物研究人员在全球范围内启动了数千项研究,其中有650多项在美国开展。目前担任FDA代理专员的珍妮特·伍德考克认为,这些试验在受试者招募上相互竞争,减慢了研究的速度。此外,她今年2月与人合写的一份分析报告指出,截至去年11月,全球2895个临床试验中,只有5%的试验足够严谨,能够产生可能有用的证据。
在丁胜看来,比较值得期待的可能的新冠药物数量,也就在5个以内。他所在的机构也有一款针对新冠的新药在研,和辉瑞的药物是同一个靶点,已选定临床候选药物分子,且部分重要指标的临床前评价优于辉瑞,只是没有辉瑞的投入力量大,目前在做临床前申报研究,预计明年进入临床研究。